『 生命是一场轮回 』-《悉达多》
如果你一直是个快乐的人,请直接略过本书;
如果你曾经历痛苦或曾陷于苦难,这本书或许能给你带来宁静。
作者赫尔曼·黑塞,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。这本短短五万字的小说,讲述了佛陀悉达多从历世到开悟的过程,告诉我们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找到永恒。
苦行
年轻的悉达多是高贵的婆罗门之子 (婆罗门是当时印度的最高种姓) ,聪明、英俊、强壮。
他拥有几乎所有世人想要的一切,但内心却有无数的疑惑:
“世界是谁创造的?神明在哪里?我又在哪里?”
于是他于父母道别,抛下一切,与他的朋友乔文达加入了苦行者的行列,成为了一名沙门。他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,可他觉得一切都是虚幻,一切都让他不屑。他追求无喜无悲的“我”。他知道:
那个最终的大秘密,必定觉醒。
他在苦行中修习冥想和禅定,他的灵魂时常从“我”中溜走,融入万物之中。时而是石,时而是木,时而又是飞鸟走兽,然后灵魂又在光照中重归于“我”。他又重新察觉到渴望,成为悉达多,重新忍受轮回。
他明悟:
它能寻找安慰和麻醉,却无法证悟涅槃。
入世
他们听说一个传闻:有个叫乔达摩的人战神了尘世疾苦,是世间佛陀。
于是他与乔文达告别了沙门,寻找乔达摩的聆听宣法。聆听后乔文达被佛法教化,皈依佛陀。悉达多却独自离去,他说:
一路上,他看见了山峦间的骄阳,看见了夜空中的新月,看见了森林、动物、小溪与河流。这自古有之的一切他一直熟视无睹,从不在场,而现在,他归宿其中。
他路过一个河畔,友善的船夫渡他过河。船夫说:“我不需要报酬,你会再回来,你的友谊,就是对我的犒赏” 。
河的另一边是一座欲望之城,他遇见了城市中名妓迦摩罗。悉达多希望她成为自己的老师,要同她学习欢爱之事,迦摩罗说:“这需要华美的衣服,名贵的鞋子,还有许多钱财” 。于是,充满智慧的悉达多开始学习诸多入世的道理。
以孩童或动物的方式生活。
看见他们为了钱,
为了微不足道的欲望,
为了可怜的尊严
而操劳、受苦、衰老。
他接纳这一切,激情饱满地与众人游戏。这游戏让他得到了华美的衣服、名贵的鞋子还有许多钱财。之后,他时常拜访迦摩罗,学习爱情的艺术。迦摩罗说:“亲爱的,你依然是个沙门。你并不爱我,也不爱任何人。”
悉达多疲惫地说:“像你我这类人,大概都不会爱,如孩童般的世人才会爱,这是他们的秘密” 。悉达多恍悟:这个世界于他,不过是一场叫轮回的游戏。 他不会再游戏下去。
当天深夜悉达多离开城邑,一去不返。迦摩罗则关闭宅邸,不再见客。不久后,她发现同悉达多最后的交欢令她怀了身孕。
出世
悉达多再次步入林中,他疑虑驻足:“为何走?去哪里?” 。
他已走到了尽头,只想毁掉自我,将憎恨的肉体粉碎。他瞪着河水中倒映的脸,然后紧闭双眼跌下去,迎接死亡。
这时,自灵魂荒芜的一隅,自往昔颓废的生活中传来一个声音,这声音是一个字、一个音节,是神圣的 “唵”。他长眠的魂魄猛然复苏,辨认出自己的蠢行。他仰面朝天沉沉睡去,一觉醒来重获新生。
婆罗门悉达多在哪里?
沙门悉达多在哪里?
富有的悉达多在哪里?
它还会引我去向何方?
一个新的悉达多从就此苏醒。他来到了渡口,找到曾经的船夫,他已苍老。
“你可愿渡我过河?” 悉达多问。船夫淡然一笑。
悉达多要向船夫学习如何倾听,可船夫道:“我跟河水学会倾听,你也该跟它学” ,于是他敞开心灵倾听。
河水无处不在,
无论在源头、瀑布,
还是在湍流中、大海里,
既没有过去的影子,
也没有未来的影子。
悉达多明悟:
又过去多年,衣着质朴的迦摩罗带着儿子来到河边。她被毒蛇咬伤,与悉达多重逢,她说:“亲爱的,你又有了沙门的眼睛。” ,她指了指孩子说:“他是你的儿子” 。
迦摩罗死了,留下了十一岁的小悉达多。可这个孩子已习惯了美食、软床、使唤仆从。他时常折磨父亲,恐吓他、虐待他。自从儿子出现,悉达多又变成了完全的世人。在爱中迷失,成为了愚人。
开悟
次日一早,悉达多发现儿子已逃走。他对儿子的爱在心里留下了一道伤口,这天伤口又灼痛得厉害。他听到河水在嘲笑,他想着过去的种种,几经绝望:原来一切未受尽的苦,未获得的救赎都会重来。
他与船夫倾述,船夫只是安静的听。他感到船夫此时此刻的倾听,比以往更加有力。
他将痛苦、惶恐、隐秘的希望传递给他,又被他传递回来。 他袒露的伤口,在倾听中如同在河中沐浴,伤口冷却后与河水合一。 船夫说:“你听见了河水的笑声,但你尚未听见全部声音。”
悉达多凝视水面,水面浮现出许多的画面。
他看见孤单的父亲哀念着儿子,
看见孤单的儿子疾进在欲望之路上;
他看见每个人都奔向目标,
被折磨,受苦难。
他听见河水痛苦歌唱,
不断涌向远方,
如泣如诉。
“再听!” 船夫轻声道。悉达多加倍专注于倾听。
儿子、父亲和自己的形象交汇,
他看见由这所有人组成的河水
本涌向瀑布、湖泊、大海。
水蒸腾升空,化作雨,
又变成小溪、河流,
再次融汇奔涌,
成千上万种声音加入进来。
悉达多沉潜于倾听中, 他不再执念于一种声音, 不再听到哀,不再听到笑, 而是倾听整体和统一。
这时候,
所有的声音,凝成了一个字,
这个字是“唵”,意为圆满。
此刻,悉达多不在与意志作对。他的痛苦已然止息,他的脸上盛放喜悦。他认知了完满,赞同生活奔流。满是同情,满是喜悦,顺流而行,融入统一。
最后,分享书里的一句话结束今天的阅读:
——《悉达多》
《悉达多》
- 作 者:赫尔曼·黑塞
- 出版年:2017.1
- 分 类:小说
意义和本质绝非隐藏在事物背后,
他们就在事物当中,在一切事物之中。
——来自 @不略